还嫌不够一样,他又看着亓官芜,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样子,“武安侯也没吃早饭吧,一起?”
他行为得体恰当,这样反倒显得亓官芜的所有行为不正常。
亓官芜此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他眸光一闪,像是找到姚宴安的软肋。
可这件事在姚宴安眼里算不得什么。
他替姽婳收拾好桌子,等着姽婳吃完早饭再走,十分贤惠。
“我不在乎这些虚名,能陪在陛下身边,就是我此生所求。”
姽婳看着他,像在听什么鬼故事。倒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求,这就有点恐怖。
自这句话,她开始对姚宴安设防,这个人也如同谜语一样,让人忍不住去猜测谜底。
只可惜,她不在其中。
姚宴安此人将节奏拿捏得极好,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不参与其中。让他进宫,也只是觉得危险之人要放在身边。
姽婳看着姚宴安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待孤有事再会唤你。”
姚宴安走了,勤政殿内重新剩下姽婳和亓官芜。
他身上的墨迹已经干涸,姽婳则当没看见,继续西南旱灾之事,“你继续说。”
亓官芜:“不是臣如何说,而是陛下,水灾过后极易有瘟疫,陛下身为女儿身,若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臣担心会对陛下不利。”
姽婳:“孤知道。”
若是这件事办的好,她的项上人头自然不用分家,若这件事办的不好……
可能会提前分家。
亓官芜:“陛下意欲如何?”
不过,她向来不惧怕困难和挑战。
姽婳:“先派人去送赈灾粮和药物,等在朝堂上与文武百官唱完双簧之后,孤欲亲自前往西南。”
亓官芜犹豫道:“这……”
“怎么?”姽婳似笑非笑,“护送孤的事情,武安侯觉得为难。”
亓官芜微微蹙眉:“臣只是不懂,双簧是什么意思?”
忘了,她的爱人现在没有记忆,是个可以任她欺负的土老帽。
姽婳没忍住笑了,没忍住替亓官芜撩好刘海,“真可爱。”
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亓官芜下朝回府还在想这件事。
回了候府一瞧,亓官倩在这里等了他许久。
“侯爷令我好等。”亓官倩给自己添上新茶抬眼看了亓官芜一眼,茶呛进气管,亓官倩差点当场给自己送走。
“大惊小怪什么。”亓官芜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