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喜欢吃的糕点自己也得去买,这点得记下来。
亓官芜刚转身就看到了亓官倩倚着门框看着他。
他蹙眉问她,“你来了多久?”
亓官倩抱臂走进来,她眉眼间带着一抹凝重。
月色正浓,窗外凄切的蝉鸣已经散了,步入夜晚,凉风阵阵,没有前些日子的闷。
“你认真的?”她上下打量亓官芜,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又有些不太相信。
她以为亓官芜会犹豫。
“嗯。”却只听到亓官芜如此简短说了这么一个字。
但这一个字已经够她震惊。
“那你折腾这一出干什么?”
亓官芜看着她,“换作是你,愿意吗?”
亓官倩摇了摇头,“换了姽婳,她也不愿意,所以我不明白,两个人都不愿意低头要强的人,为何作出这样的决定。”
他不想在她面前诉说他有多喜欢姽婳,这些话应该讲给姽婳听。
“你之前不是支持我?”他反问,逐渐掌握话语权。
亓官倩那时候也没想过他居然来真的,以为只是他不服气,“你想过没有,横你们之间的并不是小事,而是你们俩的脾气,都愿意为对方低头,你可曾想过这些,又想过没有,如果惹怒皇威,亓官家又要如何生存?”
亓官芜变得冷峻,浑身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我总有办法。”
“胡闹。”亓官倩压低声音,“还是你真要如谣言一般逼宫上位?”
亓官芜沉默了。
他桌上的砚台被狠狠掷到他头上,亓官倩勃然大怒。
“你居然真的想过?”
亓官芜抬头看她,理所当然问她:“不可以吗?我会由着她去玩,等玩够了看看收紧牢笼,这样我们两个人也不用担心会离开彼此。”
亓官倩:“你这会逼死她。”
“不会,她才不会轻易放弃生命,生命对她来说,不管如何都有意义得多。如果我真将她逼入绝境,她只会想着如何杀掉我逆风翻盘。”
亓官倩惊异,头上的冠子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差点甩出去,语调低沉:“我以为你不知道你们的结局,非要这样斗得你死我活吗?”
“嗯。”亓官芜抬头看着她,“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他有病,他疯得越发离开。
“你去哪儿?”亓官倩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看见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亓官芜:“去给她买喜欢吃的糕点。”
“你也不看看这是几点。”亓官倩因为震惊刚刚熄灭的怒火蹭得一下烧得更旺。
亓官芜:“敲门用刀逼他,总能吃到刚出炉的。”
他用明天喝粥的语气说着这种不正常的话。
亓官倩拿他没办法,眼下宫禁,她进不去,等明天天亮,她一定要进宫给姽婳提醒这件事。
亓官芜疯得更离谱了。
不承想,亓官芜当天晚上就带着姽婳夜奔,离开这座都城。
姽婳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十二,这是哪儿?”睁眼,面前哪来这么大一个亓官芜?还在批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