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四兄弟,各有各的本事,各自擅长的领域不同。

在武力这块,陈二天赋异禀,他排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广德想要在陈二面前讨到便宜,那是做梦。

广德几乎眨眼的功夫就被制服,他背后的包裹掉落在地,系紧处散开。

简初柒蹲在包裹前伸手扒拉扒拉,露出里面一个被布料层层缠着的东西。

广德不由脸色紧张,还想挣扎,被陈二更加用力地按住。

“老实点,别动。”

广德顿时面容痛苦。

待布料被简初柒解开,一个比手掌大的金佛出现在他们眼前。

陈三:“还真是你偷窃的,贼喊捉贼。”

“广智师父居然也是你杀害的,广德,他可是你师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

亏他还以为广德是极度悲伤以至于憔悴。

简初柒一边来回翻看着金佛,一边道:“人若欲望滋生,沟壑难填,谋财害命,这种丑陋的欲望再寻常不过。”

“刚进长福寺时,我便疑惑,佛门清净地,怎么会有淡淡的阴气缭绕于此,慈生大师圆寂,乃正常死亡,不必多说。”

“你师兄广智,你既说他自杀而亡,那为何在后院会有怨气不散?”

可见广德满嘴谎言。

“二爷,这金佛是全金还是镀金啊?”说着说着,简初柒好奇起金佛的含金量,颇想咬一口的样子,金佛拿在嘴边,眼神晶亮,跃跃欲试。

桓慕珩淡定地伸出手拦截,道:“全金,脏,不要咬。”

他的手背不经意间擦过简初柒的嘴唇,仿佛留下一道炙热的痕迹,温度久久不散。

桓慕珩缩回手,斗篷下面,指尖抚了抚那处。

简初柒哦了声,抱着金佛不放,全金的诶!

广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

他眼神震颤,就差一点点,他就能逃离平远县了。

简初柒:“后院那棵枣树告诉我哒。”

“什么?!”广德不可置信。

简初柒:“万物有灵,那棵枣树的年岁与长福寺一样古老而悠久,从栽种起便聆听着寺庙的佛音长大,久而久之,便拥有了灵性。”

“到了慈生大师这一代,他从小生活在寺庙里,每天为枣树浇水、修剪枝叶,在树下诵念经文,春去秋来,时序变迁,长此以往下,枣树又逐渐生出灵智。”

“待慈生大师提不动水桶后,这件事情便又交给了广智来办。”

“枣树记得这些为它天天浇水除草的人,它也目睹了,你是如何在广智发现你偷窃金佛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着广智不注意,拿起绳子勒住他的脖颈,活活将人勒死。”

“接着,你便把广智的尸体挂在枣树上,伪装成他自杀而亡的样子,那金佛被你藏在寺庙里,外人根本不知晓金佛的存在。”

但有人来闹事是真的,慈生大师圆寂后,广智虽然悲伤过度,却也更明白该将长福寺撑起来才最重要,他又如何会去寻死。

那是极不负责任的表现,也对不起慈生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