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法保道:“这种人死有余辜,一会儿说你早殇,一会儿说四阿哥克母,我都怀疑以前太子克母的流言,是不是也从他那里流出来的。”

“这种人,死一百遍都死不足惜。”六叔法保推开刑部门时,又恨恨道了一句。

桑青曼哭笑不得,她很想说,其实你们如此生气被人家算出来的早殇侄女,以后真的会被赐死。

凄惨的可不止你们侄女呢,还有你们一心一意以为会登基的太子,还有你们现在引以为傲的赫舍里一族,都要被抄家流放圈禁呢,下场惨着呢,可不一定是人家乱说。

“叔叔们别气了,侄女还用得着他。”桑青曼推着几位极品叔叔,赶紧去外面拖住外面的刑部守卫军,她尽快出去。

桑青曼只是来确定下后果而已,如果不是涉及要动手对付女主了,她还真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男人那个小心眼的,若是知道她出宫了,不定还给她怎么安罪名呢。

桑青曼再看到星云大师的时候,对方在单独的一个牢房里关押着,四周都是铁锁,冰冷的地板上只在北面有一人多宽的地方有干净的稻草铺着,人安静的坐在那里没出声。

她拿着牢房的钥匙,提了一壶酒来看人。

“喝酒吗?”桑青曼忽然倒了杯酒进去,再扬扬手里的钥匙,问他。

“娘娘来了,”星云大师还笑的出来,朝桑青曼一拱手,就道:“娘娘好雅兴,来请草民喝酒,也不怕万岁爷怪罪你。”

“我既然来了,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桑青曼用钥匙打开牢房门,指了指外面狱卒们坐的石凳石桌,笑道:“只有一刻钟时间。”

一刻钟就只有十五分钟,对于能去外面,没人喜欢关押着。

星云大师出来后,狠狠喝了好几口酒水,夸赞道,“好酒。”

“我平生最喜喝的是草原烈酒,浓郁的酒从口而下,这样浓烈的味道,能让我觉得自己肆意的活着。”

桑青曼自己也喝了好几口,一句都没有问有关女主的事情,反而谈起自己的兴趣。

星云大师看了桑青曼好几眼,忽然道:“娘娘,可真不像是宫里的大人物。”

桑青曼就笑,“什么大人物,不是你都算出来了,本宫,是早殇的命格。”

星云大师手一顿,额头冷汗慢慢爬起来又落下,他忽然放下手里酒杯,朝桑青曼一躬身,“娘娘竟然相信?”

似有点不敢相信,他再喝了一口酒,又道:“那草民进去了,娘娘以后别来这里了。”

“你倒是,不求本宫救你?”桑青曼忽然问。

星云大师哭笑不得,“娘娘,万岁爷不会杀草民的。”

“反倒是娘娘,有的事情,不能做。”星云大师忽然道。

“这么有自信,那本宫现在就去让万岁爷杀了你,你看姐夫是留你性命还是直接杀了你,让本宫高兴。”

桑青曼很少威胁人,但是对方这态度,让她不爽,她就喜欢踩痛人,这样就乖了。

“娘娘息怒,”星云大师忽然躬身,脸色变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