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曼被丑哭了,看着男人哭哭卿卿的,“呀姐夫,太丑了。”

康熙哪里给人画过眉,这第一次给人画眉,还被嫌弃了。

他还想说擦了再画过, 女人却是直接拿过男人手里的螺子黛, 自个儿开始画起来,边画还边催促道:“姐夫你快去上朝吧,你忽然说要南巡, 大臣们怕是被你吓死。”

康熙手抬起没地方画眉了,只好将手心放在女人发顶,忽然道:“不会,这次朕顺道也去幸巡黄河河道,你过生辰,就先南下回来后再去查。”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说话的时候,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桑青曼的眼睛。

双眼视线幽深若大海,里面所蕴藏的狂风暴雨亦或者是风平浪静,都无法让人一眼看透。

桑青曼几笔一画,就调整好给自己画了个柳叶眉,在她那双好看的芙蓉面上,微微横卧着,说不出的俏丽温婉。

如江南水乡垂柳轻抚水面,微微荡起一丝轻软的涟漪,细细密密钻进男人心底。

暖意荡过,康熙忍不住用指腹在她眉尾处停顿,又问了一句,“除了想出宫去看看,还想要什么?”

桑青曼一把抱住男人腰腹,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忽然感叹问:“姐夫,你好奇怪,一会儿对妾好一会儿又发妾的火,妾都分不清你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男人是有几分喜欢她的,不然不会很多事情上,都纵容着她。。

就桑青曼知道的,其实男人算不得一个脾气多好的人。

到底是少年天子就掌天下生杀大权,又智慧才智超群,这样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确实是有骄傲资本的。

康熙唔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道:“朕先去上朝了,听话点,别老气朕。”

桑青曼瞪男人,这特么到底谁气谁啊?

不过男人也听不见了,直接让她等下记得用早膳后,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人去上朝去了。

男人离开后,桑青曼也画的差不多了,画欢见了,急忙忙扶着她去用膳,路上的时候,画欢压抑着兴奋问,“主子,我们真的要去南巡了吗,可以出宫了。”

红墙琉璃瓦,至高无上权利顶峰紫禁城,多少人想进来住的近万间屋子。

只有待在这里久的人,才想着能出去走一走。

那种向往自由的心思,每一个人都有,就连桑青曼的贴身丫头们都疯狂了,可想而知有多高兴。

“应该吧,既然说了,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桑青曼问,“你们想出去走走吗?”

“主子,就画欢那样的,能坐的住才是怪事。”

书颜亲自端了血燕窝进来,拉开凳子让她坐下后,才感叹道:“主子总说万岁爷不宠爱您,可主子,奴婢看到的,整个后宫里,就没有哪个后妃能得万岁爷如此纵容宠溺了。”

“南巡应该是要南巡的,但是时间,应该是在明年夏天,可主子这一提,万岁爷就将日子提前到了今年,而且这个点安排下去,提前要变动的事情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