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怎知道,我有这种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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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要过年了,宫里到处张灯结彩,飘红挂绿,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都非常忙碌。

忙着准备年货,忙着准备赏赐下人,还忙着年底大团圆能与家人聚一聚,聚不了的,哪怕是盼上一份书信也是心理安慰。

桑青曼也收到了范佳氏的书信,问她要不要过年出宫去聚一聚的。

聚是不能聚的,她现在有身孕,出门都不太方便,但是她的肚子是掩饰不了的,必须要在三个月大前就提前离宫了。

在离宫前她还要为被抄家流放处死的赫舍里氏一族、和后面被圈禁的太子谋一线生机,就让沈元送了一封书信,让三叔带几个叔叔和她额娘三十晚上前进宫相聚。

晚上的时候,两个闺蜜不知从哪里知道桑青曼的瘦金体福字写的好,就都来要她的福字去贴,还拿了空白对联和镂空窗花亲自来储秀宫,让桑青曼题对联。

对联写好后,郭络罗宁滢也没什么讲究,就地坐下跟画欢书颜几个欢喜的剪窗花。

温僖贵妃到底是贵妃,十分重视自己的礼仪姿态,自然不会直接坐地毯这种动作。

她也练习写了好一会儿字,对于一个不喜欢琴棋书画中的书和画的人来说,多写一会儿字就是腰也酸背也痛。

温僖贵妃没写多少字就累够呛,刚想坐下,就看到桑青曼一手扶腰一手在继续写写画画。

温僖贵妃在边上美人塌上坐好,意有所指道:“你这样子,倒是像有身孕而不像小产的人。”

桑青曼头未回就道:“谁说小产就要弱不禁风了,要生要死的了。不过我也就写一会儿,时间久了也受不住,”

温僖贵妃劝她:“写什么这么重要,身体要紧,休息会儿吧。”

桑青曼手未顿,继续复了会儿蔓贵妃的残卷:“我如果说,不小心看了蔓贵妃的残卷,我试试看能不能复一张画像出来。”

郭络罗宁滢闻言,利落的剪刀对剪过去差点剪到手,不可思议问:“你都小产了,身体弱就该好好休息,还复什么蔓贵妃的画像。”

说完她捂嘴,啪一下拍嘴巴:“哦哦,是我不会说话,宫里不准说蔓贵妃的事情。”

桑青曼道:“给小四儿画的,想给他一个念想。”

温僖贵妃不知不觉起身走到了桑青曼背后,从侧面看过去,眼底闪过惊艳:“对,蔓贵妃那是被岁月优待的美人儿,真的只是入画也让人过目难忘。”

顿了顿又问:“蔓蔓,你如何知道蔓贵妃长这样的?”

桑青曼甩甩手腕,伸手扶住书颜递过来的手,小心到边上的软塌上坐下,这才笑了:“我威胁梁九功给我拿的蔓贵妃的画像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