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她的出身,外祖宛氏才一直不喜欢她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惠景侯和宛氏明明对她那样疼爱,一点都不输对长姐、阿辰的爱护

薛楼月心乱如麻,眸中瞬息万变,脑海中演过这十几年种种,难以置信方才偷听到的话。

田妈妈看她一动不动,狐疑道,“姑娘怎么不敲门可要老奴通传一声”

“妈妈,”薛楼月忙转过身,拉着田妈妈走远了些,“原是我记错了,今日出院子的时候,并没有戴着香囊出来。”

“可老奴似乎记得姑娘是佩了的”

“妈妈定是记错了,”薛楼月掩下心中的惊惧,拉着田妈妈一边往回廊走,一边勉强笑着道,“我突然觉得喉头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咳疾加重了,眼看着这时辰也该喝汤药了,妈妈,咱们这便回浮翠坞吧。”

田妈妈见薛楼月否认的坚决,心中也没起什么疑心,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浮翠坞是薛楼月的院子,门口种着一丛凤尾竹,月色朦胧,竹影摇曳,沙沙作响。

进了浮翠坞的门儿,薛楼月停下步子,颤声问道,“田妈妈,你说前几日母亲叫阿姐学着管家,不叫我管,只是因为我年纪太小的原因吗”

田妈妈一愣,旋即笑道,“姑娘年纪尚小,这个时候学管家自然是早了点。不过这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别家的女子像姑娘这么大年纪便开始学管家的,也不是没有。”

薛楼月垂着眼睫看地上凤尾竹的倒影,又道,“那女学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