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一愣,心下颇为不解,可也不感多问,随即差遣车夫调转马车。

惠景侯府,后门。

“嘎吱——”

两扇红木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从中探身溜出来一位俊秀小郎君。

只见“他”银冠束发,面如朗月,一席月白色暗纹锦袍,衬的身形削薄,窄腰一束,可谓是玉树临风。

这位小郎君正是薛亭晚。

原是薛亭晚在家里躺了几天,眼看着自己的胳膊腿儿已经好利索了,宛氏和惠景候却还是不允许她随意外出走动。

薛亭晚性子一惯跳脱,在家中憋闷了数日,此时又怎么会坐得住!

今日,前脚送走了裴勍,薛亭晚后脚就换上了一身早就准备好的男装,从丫鬟入画手中牵过高头骏马,准备从后门悄悄溜出去,好生纵马玩乐一番,顺便去焕容斋和添香斋这两个铺子里看看。

只见薛亭晚拉着缰绳,小心翼翼地从门后牵出一匹骏马,然后轻轻合上两扇红木朱漆的大门,只是,薛亭晚一个回身,竟是冷不丁瞄见不远处柳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这马车十分眼熟,薛亭晚狐疑地看了两眼,竟是呆愣在了当场。

只见那马车帘子从内被人撩开,露出裴勍那张的惑人心神的出尘玉面,男人双目如潭,正闲闲盯着她,声音清润低沉,“——上来。”

裴勍怎么在这儿!?

薛亭晚一个激灵,干笑了两声,后退了一步,忙道,“不用了,裴大人,我骑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