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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这些日子以来,宛氏和宛老太太对她的手下留情、一忍再忍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薛楼月心头漫上一阵狂喜,笑的状若疯魔,喜不自胜——真乃天助她也!

只是她笑着笑着,突然泛起满面凄惶——既然她是公主之身,那和太子便是血浓于水的兄妹!也就是说,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嫁入东宫!

思及此,薛楼月生生打了个寒颤,心头满是说不清的难堪和无地自容——原来,她一直暗恋的太子,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只见她双眼茫然,神情恍惚,脑中飞快转了转,当即下了决心,既然这辈子她无法嫁给太子,那便要嫁个门第高的人家,日后才能在地位上压薛亭晚一头!

薛亭晚那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定是没有王公侯爵的公子愿意娶她进门,也只能下嫁给地位不如惠景侯府的人家!日后她薛楼月嫁入勇毅王府,便是嫡亲的勇毅王妃,说不定,将来薛亭晚见了她,还要行拜见之礼!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接旨,难道留在惠景侯府,等着被宛氏和宛老太太活活打死吗?

田妈妈正被打的满面凄哀,惨叫连连,听见薛楼月是公主之身,不禁大喜过望,心中仔细盘算了起来——薛楼月嫁入勇毅王府做王妃,若是自己能跟着她陪嫁出府,定能挺直腰杆子做管事妈妈,更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这么想着,田妈妈忙不迭地从长凳上滚下来,爬到薛楼月身旁,跪倒哭求,“姑娘如今成了公主,可莫忘了老奴!姑娘可是喝老奴的奶长大的啊!”

薛楼月冷冷瞥了一眼,神情厌恶至极,狠狠甩开她的手道,“田妈妈莫忘了——你可是侯夫人身边出来的人!这辈子,田妈妈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惠景侯府里!”

田妈妈已经在宛氏那里落了下毒的罪名,又见薛楼月并不愿带自己进宫,当即万念俱灰,“扑通”一声往地上瘫坐下来,眼神儿空洞,神色衰败,竟是连哭嚎都忘了,不一会儿便被护院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