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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亭晚一愣,那晚她和裴勍在芙蓉帐中关于子嗣的谈话,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燕妈妈又是如何得知的?

当晚裴勍的冷淡神色历历在目,薛亭晚略一回想,眼角便又红上了三分。

裴勍对她用情至深,她对裴勍又何尝不是情根深种?可偏偏先有子嗣的插曲,后有辛氏守身如玉的流言,这两件事交叠在一起,怎能不叫人多想!

燕妈妈见薛亭晚的神情异样,才微笑道,“看来老奴猜得没错,老奴只知道其中五分内情,不敢妄自和主母道来,况且此事事关老国公夫人的去世……还是等爷回府,亲自和主母讲明罢。”

薛亭晚心中委屈漫天,见燕妈妈欲言又止,不禁疑窦丛生。

她刚嫁入裴国公府的时候,丫鬟婆子们对老国公夫人闭口不提,有两次燕妈妈偶然提到老国公夫人,也欲言又止,掩下不表。

难道,裴勍提及子嗣冷淡的态度,和老国公夫人的死因有什么关系么?

成贤街位于国子监之外,因位置得天独厚,街头巷尾总是商贩密布,一天到晚行人如织,热闹非常。

辛佩玖银冠束发,一身兰色长袍,做男儿打扮,她握着手中缰绳,缓缓打马,和裴勍并肩而行。

“我在京南曾听闻,勇毅老王爷病逝,怀敬在御前为其请封谥号,被皇上驳斥了回去,淳之,当真有此事?”

裴勍道,“确有其事。怀敬接二连三僭越犯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皇上的底线,皇上顾忌着东宫羽翼未丰,不欲挑起枝节,只能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