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煜儿当年与我们一起流放吃尽了苦楚,已经毁了半辈子,若是再被幽禁,岂不是连下半辈子都要毁了!煜儿不能再受苦了。”

秦侯夫人心疼儿子,反驳道。

“是吗?与父母一起流放就是毁了上半辈子,天天在侯府里吃好的喝好的就是受苦,那你们可知道沦为奴隶,被人关在狗笼里与狗争食是什么滋味!”

“怎么会有人过那种生活……”

“夫人!”

秦侯夫人完全不能理解,在她心里最苦的岁月就是在西北整日给人洗衣服的那些年,直到被秦侯叫住,她才反应过来,沦为奴隶……

“你、你是说……”

秦侯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曦,然后看着一直冷着脸的君北曜,“曜儿……”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以为不用流放就算是做奴隶也不过是成为大家族的仆役,怎么说都应该比他们在西北过得好,所以这些年,秦侯和秦侯夫人都对和他们一起「受苦」的长子感到亏欠,他们从未想过见面就已经是秦王的幺子,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曜儿,我们……”

秦侯和秦侯夫人皆是悲痛万分地看着君北曜,他们过去想拉住君北曜的手,却被君北曜侧身避开。

看着秦侯和秦侯夫人愧疚的模样,君北曜只感觉烦躁,他们永远都是这样,觉得谁可怜就怜惜谁,也许很多年前置身于黑暗的小孩子会渴望这点怜惜,但是秦王,并不需要怜惜。

“来人,送秦侯和夫人回府。”

君北曜不想再见到这些令他心烦意乱的人。

待将秦侯他们送走后,整个承乾殿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也是可怜孤吗?”

君北曜负手而立,阖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