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最喜欢贞洁烈女了

“公主,状元郎好运气呢。”

游澜京低头在她耳畔轻声一笑,温热香甜的气息,仿佛在耳根子挠痒痒一般。

玉察一把推开他,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从游澜京的怀抱脱离,她便跌在了地上。

她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包子,眼神盯着被破坏的大门,想不也想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她真是怕极了,总觉得男人转头就会杀了她。

玉察的眼神虚晃了一下,悠悠颤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轻松地踏出此地,离门,就差一步了。

胸膛,呼吸声清晰可闻,心脏,咚咚地跳。

门外还有崔管事,还有游澜京的护卫狗腿子,此刻,不见这些人的身影?他真的这么放过自己了吗!

抱着最后一丝美好的幻想,玉察的目光越发急切。

一道淡漠的声音,将一切都拉回来,狠狠扯碎了玉察的信心。

“走了,就别想看这封信。”

游澜京的声音既低又蛊惑,他从来是欲擒故纵玩弄人心的好手。

玉察怎么可能玩得过他?

什么信?少女的瞳仁皱缩,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单薄的脊背,开始发抖,萧瑟可怜极了。

她纤细的手指,仅紧紧扶住门框,扣得指节泛了青白之色,瞳仁,晃得越来越厉害了。

空气像被无形的大手攥住,一点一点,堵滞、流失。她感到呼吸都不畅快。

玉察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游澜京笑眯眯地拿着一封信,她看到了,皇弟的字迹。

那是皇弟给自己的传信!

“唉,微臣本想讨公主赏一个笑脸,谁知公主不喜欢,不领情,那么这封信,只是一份废纸。”

“烧了算了。”

他故作惋惜,简单说了两句,伸手便捻弄着那份信的一角,往桌上跳跃着火苗的蜡烛送去。

“不要!大人……”她惊叫出声。

玉察已记不清,那一刻自己是如何飞身扑过去,脑海中,眼底,只有那一封心心念念的信。

皇弟到底身子如何了呢?慧娘娘还好吗?皇叔有没有欺辱宫人,她们在宫里待得好不好。

对家人的思念堆叠了日夜,愈发深厚,令人忧心仲仲,坐卧不安,偏偏,皇城里传不出一点儿消息。

只要能听到一点儿消息,知道她们都安然无虞,玉察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烧的是她的手,她也不要信被烧卷一点儿。

游澜京最知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真是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命门。

没想到,半空中,被火舌啃咬的信封忽然转了个方向。

游澜京怡然自得地轻轻一侧身,便将信封抬高了几寸,是玉察够不着的程度。

她一下子扑进了男人预谋已久的怀抱中。

男人稳稳地扶着她的双臂,不动声色地前移,只想她再贴近自己,一点点,再一点点。

游澜京轻声叹息:“公主,这是你第二次投怀送抱了。”

“你一人孤身在外,微臣实在不安心,倘若公主有什么闪失,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玉察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跟你在一块儿,我才是不安全!”

谁知道这个禽兽心里还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好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幼猫,初亮爪子,又是哈气,又是炸毛,却不免露出一点怯怯。

玉察知道,自己说出这话,他肯定要生气了,面临着未知的惩罚,她既害怕,却不得不撞出一副强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