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星推开大门的同时,景兴也推开了他们充当休息室的一间练习室。
景兴刚结束了一节辅导课,推门进去,就看见燕良工趴在窗边,看着外面大雨,长吁短叹。
景兴问季修远:“咋了?找你打架,又输了?”
季修远站起来,递给景兴一瓶运动饮料,摇摇头。
“谁找他打架啊!”燕良工抬起身体来,怒视景兴,“我是烦躁,烦躁。”
“你烦躁什么?”
“烦躁你吹上天那个夏怀星。”燕良工咬牙切齿,“景兴,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拉进这趟浑水里面来。”
“我没记错的话,我把你拉进来之前,你已经为五斗米折腰了吧?”
“我现在不是跟你说这个。”燕良工骂道,“我现在只是想说,好好一个天才,自毁前程,钻牛角尖,你这个当他师父的人,你不心急吗???”
“第一,我不是他师父,我够资格?”景兴说,“第二……”
景兴看了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却说:“我……相信他做的事情,是他自己能够控制住的事情。”
“你说的是认真的?”
景兴沉默,没有答话。
他并不是那么笃定,他知道夏怀星是铤而走险的。
但是他和燕良工不完全一样,他还是有一点相信夏怀星。
燕良工为了夏怀星自毁前程而唉声叹气。
景兴则是盯着雨,去感受出道这么多年,心里第一次没有底。
外面的雨声那么大,哗啦啦哗啦啦让人心烦至极。
“我不管了,我现在就抓他回来,让他必须写东西。”燕良工一跃而起,刚准备往外跑。
就在他跃下凳子的刹那。
他们休息室的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