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靳朝还没来得及对掌中细腻柔滑的触感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那不同寻常的温度就一下子把他惊到了。

“没事,”奚年简单地说了两个字,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吃过药了。”

“啧,”响亮的咋舌声在静谧又狭窄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靳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都烧成这样了,你吃的是假药吧?”

奚年:“……”

他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反驳,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疑虑……早上也只是有点头疼,怎么吃了药反而开始发热了?

“我去跟经理说一声,你这样的情况得马上去医院,不然人都得烧傻了。”靳朝性子急,话音刚落手就伸到了洗手间的门把手上。

“别,”这回轮到奚年拉住他了,“马上要比赛了,你现在去找经理也没用,难道让比赛开天窗吗?”

他们战队没有替补人员,他要是去了医院,就可以直接宣布FL退出比赛,然后让其他两个战队晋级了。

听到他的话,靳朝顿时哑然。

奚年垂眸,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这件事就别跟别人说了,我不想让队友不安。”毕竟队里的辅助发烧上赛场,听着就挺不靠谱的。

“……”靳朝沉默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那我去后勤部给你拿点药。”

“……不用了。”

本来靳朝就被各种情绪搅得心头烦躁,奚年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就像是□□,彻底将这颗炸弹给点爆了:“这也不用,那也不用,你到底想怎么样?烧死自己吗?!”

大概是生病中的人都会比较脆弱,这种话放在平时最多只能换来奚年两个白眼,今天却像一根刺扎得他心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