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错觉，这眼睛真的变大了，要么是姜桦的原型可以随意变换大小，要么...这怪物在俯身...

他真的在俯身，像是天边的流星坠落，巨大的金色的shòu眸正在接近地面上的渺小人类，姜炳屏住了呼吸，随着姜桦的接近，他终于看到了掩藏在金色光芒下的瞳孔，那是属于野shòu的竖瞳，凶恶又威严。

黑暗突然产生肉眼可见的动dàng，深浅不一的黑在眼前jiāo错，妖境在崩溃，只因为姜桦俯身这个动作。

山豹只觉自己的妖力像是被人拿着什么功率全开的抽水机一样不留余地的抽取，他无法控制，本该如臂使指的妖力全都失控了，他所有的妖力，都被姜桦夺去构成了让他可以变换出原型的妖境，但山豹已经无法支撑了，仅仅是让姜桦维持原型他都无法支撑了。

他的妖力几近枯竭，妖境行将崩溃。

姜炳的视线里，出现的最后一幕就是那bī近的越来越巨大的金色shòu瞳。高悬天边时不觉得，真正接近时才明白，这山川一样高大的怪物周身恐怖的压力，姜炳仰视着姜桦，他突然发觉了自己的渺小，听岳江讲故事时并没有那么深的感觉，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了自己跟姜桦的差距。

自己对于姜桦而言，跟沧海中的一粟，天地中的蜉蝣，估计也差不太多。姜炳有些失神的想。他人类的身形甚至没有姜桦的瞳孔大。这样庞大的妖怪，大概根本不会将人类单独的个体放在眼里吧。

因为他们...太渺小了。

shòu瞳离他越来越近，金色遮盖了他的视野，再然后，他满目所见，除了金色，再无其他。

他闭上眼，有些逃避的躲开这shòu瞳的注视。

黑暗散去，妖境崩溃。

巨大的看不清全部面容的怪物随着溃散的妖气一起，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