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焕直接用手拽住了他,谨防姜桦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跪下。
他直直的盯着御座上的皇帝,一字一顿道:“你不用跪,你不用跪拜任何人。”
皇帝果然又是想羞rǔ姜桦,丝毫不出他的所料。
然而姜云焕还是愤怒难当,他无法容忍,无法容忍任何人对姜桦不敬。哪怕他自己所行的就是最大的不敬。
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场的其他内侍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的视线yīn沉又冷厉,姜云焕三番两次跟他作对,以下犯上,什么友情早就被磨的差不多了。
他在位十几年,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唯命是从,他享受且沉迷这种感觉。
为此,他疑神疑鬼,唯恐有人要来觊觎他的宝座,他甚至不再相信这位自幼相识的友人。
姜云焕这样的大不敬之人,早该拉出去问斩。可恨,他偏偏动不得姜云焕。
皇帝吸了口气,他将自己内心的yīn翳尽数压了下去,变脸一样的,他的神情重新变得和颜悦色。
他亲切道:“云焕那么严肃做什么?来,我新得的好茶,尝尝?”他甚至没有再用朕来自称,仿佛他们仍是十三年前那个可以随意打闹的的朋友。
然而一如覆水难收,姜云焕和皇帝都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室内冰封的气氛被这一句话溶解,众人都嘘了口气。
姜云焕也没有再针锋相对,他一言不发的拉着姜桦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然后,他突然发难。
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斩下了那刚刚出言呵斥的内侍官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