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哈!不可能,我以为你才十四,你还有点婴儿肥娃娃脸呢!”

“你去看个眼科吧。”

“我不信,除非给我看身份证!”

云鹤拗不过我那般翻了个白眼,他从座位上起身,这个人已经高出我脑袋一大半了,这年头小孩子的伙食真是越来越好了,像是吃了猪饲料一样。我也不矮了啊,163呢!

我以为云鹤要给我来一拳,他只是走到柜子前打开,衣帽间里有一个橄榄色挎包,他从里面拿出身份证递过来,“喏,自己看。”

这无奈的样子好像我无理取闹似的,我拿过身份证一看,确实不是十四岁,但我发现了盲点!

“你虽然不是十四,但也不是十七啊,明明是十六岁!”

“圣诞节是我生日,那个时候就十七了,差不多。”

“还有几个月呢,差远了。我大你八岁,必须叫我姐姐!”

“酒醉的蝴蝶姐姐,还是花手小天才姐姐?想听那个。”

“……”

只要他一提我的黑历史,我就自动弱三分,就像反派洗白弱三分一样。我将他的身份证还回去,十六七岁的年纪,大概读高二左右吧,我重新坐办公椅上核对数据,终于捺不住好奇地问,“杨部长的儿子没和你在一起吗?”

继续做试卷的云鹤,“阿远先前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回来。”

我的疑惑被解答,也就不挂念这档子事儿了,安心地开始做自己的工作。我估摸两小时能搞定,不难,只是有点繁杂。

安静下来后,我又有点不自在了,我是那种做事的时候会听音乐的类型。偏巧赶来时没戴耳机,我看了眼专心做题的少年,他的眼睫毛真的好长啊,侧脸也好好看。

我那晚喝醉是真的一眼锁定他了。

“云鹤,你有没有带耳机来啊?”

“没有,你外放吧。”

“不会打扰你做卷子吗?”

“不打扰。”

我不能离开这个办公室,也不好意思支开他去别的办公室做作业。心里想着算了不听歌了,少年自己打开了一旁的笔记本,放了一首酒醉的蝴蝶。

我当场懵逼:“……=口=”

云鹤忍着笑意,正经地说:“还是你想听《你是我的玫瑰花》《两只蝴蝶》?”

我摁住自己要羞耻到爆炸的胸口,“你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些时代眼泪的歌曲的?”

“家里人听过唱过,不过歌名不记得了,所以我回去找了找。”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我硬着头皮尬笑两声,“这些老歌出来那会儿可能你才刚出生,了解一下时代金曲挺好的,有点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