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送我向日葵?”他圈着他的脖颈问。

“儿童节出生的小孩不就该送向日葵?”虽然他只比他大两岁,却十分老成地说:“希望我的小孩儿可以像它一样,向着太阳茁壮成长。”

傅久九笑了。

林郡看着他,有些拘谨地拿出一串钥匙:“我还在读书,没多少钱,但我用自己的零用钱买了小公寓,等你成年了我们就搬出来一起住,再大一点,我们就结婚吧?“

傅久九喜极而泣,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吻住了他的嘴唇,双腿环在他腰上,轻轻地说:“好。”

他把傅久九抵在墙上,托着他的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向日葵还是代表父爱的花。”

那时候傅久九不太懂,后来在床上被一次次逼着叫爸爸的时候,才明白过来那是林郡的恶趣味。

而那时候,他们也的确很短暂地住过一段时间小公寓。

最后,他才看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场景。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傅久九又在发脾气。

脾气发完之后,他又惯例般说了一句:“不能过就离婚吧?”

林郡坐在椅子上,白色的窗纱从他身后扬起,把他半笼在阴影里。

他十指交叠着放在膝头,微微垂眸,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眼睛。

那双眼不再温暖,变得冷漠:“离婚吧。”

傅久九比谁都熟悉这个场景,这也是他之前一直不敢放任自己感情的根源。

他抿着唇,感觉眼泪涌出来,对林郡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看到自己签了字。

后面的事情他都知道。

傅久九醒来,眼睛湿得厉害。

有人在温柔地揉捏他的后颈,亲吻他的额角,声音带着十足的安抚性:“别怕别怕。”

傅久九抬起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红彤彤的。

“做噩梦了?”林郡把他的额发笼上去,亲吻他的眼睛。

“不是噩梦,”傅久九声噎气堵:“是很好的梦。”

林郡垂眸看他,片刻后勾起嘴角,逗他:“多好的梦啊,哭成这样?”

傅久九没说话,将脸埋进他颈窝里,片刻后微微抬起一点,亲吻他的喉结。

林郡的呼吸乱了一点,按住了他的腰。

“林郡。”他唤他。

“嗯?”林郡的声音略带一点沙,很沉,贴着他的耳膜。

“我好爱你啊。”傅久九说。

“这么会说话啊?”林郡沉默了片刻,又低低地笑了笑,低头亲吻他的嘴唇:“是吃了糖吗?”

“哥哥。”傅久九回应他,含糊着又叫了一声。

“嗯?”林郡这次真的笑了起来,轻轻抚着他的背。

“哥哥,”傅久九抬眸看他,亲吻他的下巴,被内心的情感驱赶着,情不自禁:“我好幸福啊。”

傅久九的青少年时期过得很苦涩,像没有家只有一个窝的人,流落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