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骂他是野种的时候,骂他母亲是狐狸精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吸引了别人女朋友目光的时候,因为冷漠引得别人想要教训他的时候……

他从不惧怕,总是迎难而上,因为他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他必须要很历害,才能保护他母亲。

从幼儿园到初中,他身上脸上几乎没断过伤,打到最后,也几乎没人敢轻易再挑衅他。

可是他慢慢长大了,觉得打架没意思了,也渐渐学会忍耐了。

那是他升入高中之后打的第一场架。

五六个不良少年被他和路西野打的夺路而逃。

他的半边脸颊肿了,嘴角渗出血来,便拉高了高领毛衣的衣领。

他感觉到路西野的手按在他肩上,那只手很大,也很暖:“你没事吧?”

少年人的声音透着关切,微微喘息着响在他耳边。

他挣脱了他的手,回眸看他,也许是觉得自己过于狼狈,他一言不发地抓起自己的书包离开了。

他的头发很长,毛衣的高领遮住了下巴和嘴唇,只余一双眼露出来,黑而冷,在初春的冷风中,一闪而过。

第二天,他母亲就急着带他换了新的地方,说是秦家又找来了。

他母亲带着他躲躲藏藏了很多年,他也早已习惯了奔波流离的生活。

可那一次离开前,他还是感觉到了遗憾,很遗憾自己都还没有和路西野说过一句话。

后来,他要读大学的时候,知道路西野接手了他母亲的事业。

路家不是普通人家,所以,他想要知道路西野的消息一点都不难。

他反复思考,想要学服装设计,有幸的话,说不定可以离那个人近一点。

可是他母亲极力反对。

再后来,他还是回了秦家,步入了可以靠近路西野的那个圈子。

可是路西野却对他极疏离。

他大部分会是一个人,偶尔身边会跟着别的男孩子,那些男孩子大多是狐狸眼。

有一次他在不渡四楼谈完事情下来,看到路西野正一个人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喝酒。

那样子莫名透着股孤独感。

他喝的有点多,那一段时间又知道了很多事情,过得很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