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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夫人脸颊还肿着,长平心口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他也听说了韩夫人罚了柳姨娘的事,心中猜测这二人约莫是为了此事吵架的。

韩刺史急得在屋中背着手走来走去,见了长平,张口便问:“昨日夫人派小厮前来传话了?”

小厮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他迟疑了片刻答道:“是……是有一个小厮来过。”

韩刺史操起几案上的茶盏就砸向长平:“蠢货!怎么没给我说?”

长平下意识躲了一下,还是被茶盏砸重额角,瞬间就有鲜血溢出来,他跪地道:“主子饶命!因为先前柳姨娘派人过来传话,您大怒,小的这才没敢再报给您。”

韩刺史一听,心底怒意更甚,怒骂道:“好啊,你们一个二个的,如今是胆大能包天了,直接做起我的主了?来人,把这刁奴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长平跟了韩刺史也有些年头了,他万万没想到韩刺史会下这样一个命令,连忙叩头如捣蒜,哭道:“主子饶命!小的跟了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韩刺史怒急反笑,踹了长平一脚:“你让我饶了你?因为你的自作主张,现在整个韩府能不能保下来还不好说,谁又来饶了我?”

最终长平惨叫着被拖了出去。

韩刺史这才看向韩夫人,努力缓和了脸色:“婉清,底下的人自作主张,你派人给我传信的事,我是真不知晓。”

韩夫人被打的脸颊还火辣辣疼着,她望着韩刺史,本以为自己会难过,但方才哭过一场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内心一点情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