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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建南没管叶尚书的冷言冷语,直言不讳道:“父亲,他们挑衅的是帝王的威严,为官之道、为臣之道,您该比我清楚。让阿卿在这时候为那些大臣求情,不是明摆着让陛下厌烦阿卿么?”

“我说过我是去求情的吗?”叶尚书吊着眼皮反问:“在江南治水中修了个破桥,就在你老子面前抖起威风来了?你二弟入仕这么多年,见了我,都还是毕恭毕敬的呢!”

听到后面,叶建南面皮抽动了一下,只道:“不是便好。生了我这么一个不肖子,叫父亲丢脸了。”

言罢他就调头离去。

叶尚书冷喝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如今京城谁人不知,我叶家出了个大纨绔?二十有二了还连亲事都没个着落,哪个世家姑娘愿意嫁你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

叶建南脚步一顿,他咧了咧嘴,无尽讽刺:“我能这般声名狼藉,父亲不该问问你的好姨娘吗?”

“你个逆子!亏得你你姨娘处处为你说好话!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肖子!”被说到心头好,叶尚书顿时就怒了。

叶建南只是讽刺笑笑:“的确,父亲该和周姨娘多生几个小子,个个都跟二弟一样,参与谋逆之罪,把自己送进大牢里,还得牵连上全府。”

言罢叶建南就大步离开,徒留叶尚书在后边扯着嗓子怒骂他是逆子。

随行不少官员都指指点点往这边看来,叶建南早习惯了那些非议的目光,一脸无所谓往前走。

反倒是叶尚书吼了几嗓子,自己面皮上挂不住,这才停止了嚷嚷。

叶卿坐在马车中,都听见了外边叶尚书的骂声。

她掀起车帘朝外边瞧了瞧,眉头皱起,吩咐了墨竹几句,墨竹便下车去了。

坐在马车对面的萧珏手肘撑在小几上,单手托着头,凤眸紧闭,像是睡着了。他一头墨发用衔珠金龙冠半束着,鬓发从耳际垂下,让他冷硬的脸部轮廓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但是那眉宇间的乖戾,哪怕他闭上眼,依然叫人胆寒。

已经半天了,萧珏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