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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太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叶卿细细一回忆,发现萧珏跟太后这样类似的较量还真不少,尤其是以前为了抗议立她为后的时候。

她闲来无事便打量起太后绣的这幅刺绣,夸赞道:“母后这牡丹图绣得真好。”

太后笑了一声,没顺着叶卿夸赞的话说下去,反而问:“江南如何了?”

这算是一个政治上的问题,便由萧珏来回答,他道:“已经有了治水的法子,工部的人正在修整河道。镇灾的粮款都发下去了,灾民的生活保障已有。户部的人正在重新整理户籍,当地府衙也帮灾民盖好了房子。”

“你二人在江南的事迹,怕是整个大昭都知晓了。”太后说这话时不辨喜怒,她目光直直望向萧珏:“可是,皇帝,你有没有想过,此行你若是有半点闪失,你叫哀家怎么向朝臣交代?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又怎么向先帝交代?”

她看向叶卿,目光严厉不可侵犯:“你也是,跟着胡闹!陛下膝前还未有子嗣,真若有个万一,你们叫哀家如何是好?”

“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叶卿听出太后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忙躬身认错了。

萧珏睨了她一眼:“你何错之有?”

在叶卿错愣的目光里,萧珏向着太后作了一揖:“母后,前往江南之事,皇后事先并不知情,这全是儿臣一人的主意。”

虽然那啥,狗皇帝说的这是事实吧,可这种被维护的感觉,叶卿还是觉得心底像炸开了一簇小烟花,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太后和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听到萧珏这明显维护叶卿的话,哪怕久居深宫,见惯了大风大浪,都露出了一副惊愕至极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