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洲反复抚过少年的眉眼,替他揉着关节,轻吻滚烫的脸颊,偶尔贴近哄他说几句话,只馥橙很少开口应。

馥橙上一次发病,应是在这个世界刚刚醒过来的时候。

没人知道他为何会那样,自然也没人为他医治,后来数次发病摔东西,旁人也只以为他在发脾气,未曾想到病症上面去,以至于这般拖下来,却是难以医治了。

俞寒洲端着碗喂他喝药。

馥橙迷迷糊糊地抿了一口,觉得苦,又不喝了。

俞寒洲放下碗,搂着他轻拍,隐在床帐后的眉眼深沉难辨,对着少年时又是少有的温柔。

“喝了药才会好,才不会生气。”

低低的诱哄贴着耳畔响起。

馥橙喉间发出极小声的呜咽,恍惚之间几乎以为他在哭,可细看了又只见他紧闭着眼。

俞寒洲低头同他额抵着额,亲密无间,哄道:“我喂你好不好?”

馥橙没说话,只肤色苍白的拳头抵着心口,有些脆弱。

屋内没人,俞寒洲不愿唤人吵了他,将他妥善地放回榻上,盖好被子,就要起身去换一条湿帕子。

哪想馥橙一察觉到男人离去,立时睁开了眼,瘦骨伶仃的手指紧紧抓着俞寒洲的衣袖,朦胧的泪眼当即便滚下泪来。

他呜咽出声:“你别走。你陪着我好不好?”

“我控制不住……”

俞寒洲当即又把他抱起,紧紧捂到怀里,拍着背,哑声哄道:“不怕,本相没走。本相搂着你去好不好?”

“嗯。”馥橙这才点了头,脱力地安静下来,软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