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船。”男人转头下令。

靖安卫纷纷退下。

馥橙见状,问:“要把船开到岸边吗?”

“对。”俞寒洲笑着给他绑披风的系带,哄道,“开到岸边,本相抱着你下船,保管没人能看见你。”

馥橙不喜欢见外人,这是俞寒洲早就清楚的事。

果然,少年听了便有些控制不住地翘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甜乎乎的笑。

只是转头一看俞寒洲正盯着自己瞧,馥橙又立刻收了笑容,佯装不在意地看着远处朦胧的江岸,道:“那你可要保护好我。”

俞寒洲一时忍笑,捏着馥橙的下巴,俯身往酒窝上亲了一口,莞尔道:“自然。”

“你怎么老是亲我,上岸了你就不能了,不然给人看见。”馥橙瞪着俞寒洲。

“可橙橙不是要缠着我吗?”俞寒洲调戏他。

“呸,是你主动要带着我。”馥橙面上止不住有些泛红,又坚持看着俞寒洲,不肯认输。

“好好好。”俞寒洲很快收住,哄他道,“刚刚在气什么?不是让侍女写了想去的地方给我看?还是他们没伺候好你?”

“也没有……”馥橙抿了抿薄薄的唇瓣,微一用力,那处便印了个痕迹。

俞寒洲揉了揉他的下巴,不让他咬,道:“那是因为什么?”

馥橙撩起眼皮瞅了男人一眼,忽然道:“我刚刚跟侍女问你身边的人,她说了一个叫周昀情的。你还让他做点心?”

俞寒洲闻言怔了一瞬,像是没想到馥橙会提起这个人来,莫名道:“你是说光禄大夫周蕴?他原名为周蕴,周昀情乃皇帝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