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要说怎么当官、怎么改革、怎么改进农具种植方法……他是不会的。

若不是俞寒洲足够可靠,只给他一些简单的事做,恐怕周昀情还爬不到这么高。

可惜他没有自知之明,自以为俞寒洲如此帮着他,便是重视他,对他特别,所以很是有恃无恐,更是相当自负。

只不过,此刻对着俞寒洲,周昀情是半点自傲都不敢表现出来的。

早在第一次见俞寒洲时,男人不过三言两语就将老奸巨猾的藩王打得节节败退,不得不拱手让出一部分封地以求保住爵位,当时,周昀情就深深意识到,俞寒洲并不是可以被拿捏的人。

哪怕他来自现代,也不行。

也是从那一刻起,俞寒洲成了周昀情唯一能看到的人。

这会儿搞不清楚馥橙在俞寒洲心里的地位,周昀情也是有些着急,闷头喝了几口茶,佯装赏菊。

实在是……他说什么都不适合。

俞寒洲早已表明了馥橙是他要护着的人,若是暗示馥橙失礼,俞寒洲必然动怒,无异于自寻死路。

若是继续朝馥橙示好,虽然相对安全,可俞寒洲油盐不进,只是徒惹尴尬。

周昀情左右为难,正踟蹰间,却见轮椅中的少年似乎晃了晃手,开口了。

“他怎么说你收养我?你真要当我哥哥吗?”

沙哑绵软的少年音色几乎像是在撒娇,挠在心口有些酥痒。

俞寒洲闻言转过了头,直视着少年,竟是柔和了眉眼笑起来,道:“你听周蕴胡说,本相未成家,不合律令规定,如何收养你?”

“再者,我可不想真当橙橙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