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俞寒洲对他一向小心翼翼, 一点印子都会紧张。

馥橙想到这一点, 也就没那么别扭了, 抬手推了推俞寒洲, 哑声道:“不用擦药, 我饿了, 要洗漱。”

俞寒洲还想哄他, 就被馥橙拿手糊了一脸。

这一下有些突兀, 几乎是眨眼间,软腻的手心就盖了上来,紧紧贴着男人的唇,俞寒洲甚至能嗅到少年身上混合着药香的清冷香气,冷沉沉的。

如同寂凉的秋夜,却又偏生是最迷惑俞寒洲的那一款,独一无二的一款。

俞寒洲一时也不动了,只眉眼含笑地看着少年,甚至坏心地抿了薄唇,轻轻嘬了一口馥橙柔嫩的手心。

馥橙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收回来。

可当他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时,又哽了一下,立刻「硬气」地盖回去,直勾勾地盯着俞寒洲,「威胁」意味明显。

俞寒洲不由失笑,也不急,配合道:“好,先洗洗,再用些药膳。”

“我要喝粥。”馥橙道。

“没药味的。”俞寒洲安抚道。

馥橙便收回手不说话了。

洗漱的时候,他要自己擦脸,俞寒洲也不让,硬是将布巾抢了去,洗完了又被抱回去换衣裳,连轮椅都没多待。

馥橙明显感觉到,俞寒洲对他的独占欲更强了,行事作风也更独裁,根本不容人拒绝。

或许也是刚好踩在他底线上,知道他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

馥橙确实不至于生气,毕竟咸鱼,能不动就不动,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他也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