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宴席照旧,无需惊动其他人。”俞寒洲说完,转了转茶杯,又放下,将袖袋中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对方。

“这是?”兵部尚书神色惊疑。

俞寒洲却并未回应,只摇了摇头。

对面的青年见状,顿时皱紧了眉头,神色凝重地朝俞寒洲作了一揖,转头离去。

馥橙看着那个被收进袖中的盒子,小声道:“你把虎符给他了?”

“嗯。橙橙真聪明。”俞寒洲笑了。

“太子不是没什么得用的人吗?为什么要动用虎符?”馥橙不解。

俞寒洲却敛起眉,道:“他确实没有。国舅亦没有。但陛下有。”

“呃……”馥橙木然。

俞寒洲却笑着揉了揉他的脸颊,哄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再如何不成器,陛下也不愿彻底失去自己的儿子。”

馥橙不满地嘟囔:“他不愿意可以只保一个人,没必要跟你对着干吧。”

“帝王皆多疑,本相明面上是平叛,可谁能保证我没有不臣之心?陛下防患于未然罢了。”俞寒洲看起来漫不经心。

馥橙却依旧有些不平,抱怨道:“你为老皇帝做事那么久,圣旨都还回去了,他自己要写你名字,到头却又担心你真的反,这是什么脑回路?”

“傻橙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愿意给的荣华富贵,那自然没问题,可若本相自己要权力,那在陛下眼里,便不同了。”俞寒洲轻轻拍了拍馥橙的头。

馥橙却对这些帝王心术不太赞同,听了也没被说服。

而且有一点……他了解俞寒洲,并不觉得俞寒洲会一直这般「听从」老皇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