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君叹息一声,对上素来慵懒又迟钝的小郎君,果断绝决的他竟是这般束手无策,回想起小郎君莽莽撞撞亲过来的模样,他心头又是一阵悸动,平素里的克己守礼如今竟是想不起来半分。

“郎君,郎君,咱们要回京都了吗?”木瑜后知后觉还是从齐辰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于是他赶忙凑到自家郎君身边。

咸鱼小郎君懒懒散散地点头:“赶紧去收拾东西吧,还有外面那些护院以及李婶都要妥善安排好。”

“李婶和那些护院文镜道长都已经处理好了,郎君咱们是要和玄尘道长一起回京都呀!”能不能回京对木瑜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郎君之前跟夫人缠了好久楠枫才让夫人松了口,怎么这会儿突然就要回去了?

“唔,孩子他爹的话还是值得考虑一下。”咸鱼只盼着他家阿娘打他的时候能够念着玄尘道长的身份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小豆丁,对他下手轻一点,要不然他可就又要把自己受得委屈全都撒到道长身上了。

毕竟这脸皮厚着厚着也就习惯了,徐砚清对着玄尘道长使小性子使得理所应当极了,偏偏他这会儿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不对劲。

“孩子他爹……是谁?”木瑜依旧是满脸茫然。

徐砚清一脸嫌弃看了一眼木瑜:“你觉得是谁?”他是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憨憨傻傻的家伙贴身伺候,唉,咸鱼叹气。

木瑜难得开了窍,他瞬间将曾经小齐大夫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跟当时大半夜待在郎君房里的玄尘道长对上了,他震惊地瞪大一双眼睛:“郎君,你这算不算坏了玄尘道长的修行?”

徐砚清啧了一声,随手拿起茶案上的话本子在木瑜头顶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可是我的小厮,什么时候这么向着玄尘道长了,要不然我把你送给道长做小厮?”

还不知道自己被送给玄尘道长做小厮是怎样一种恐怖存在,木瑜憨憨一笑,抬头摸了一把脑袋:“郎君别把我送人,我这不是一时想岔了吗,在木瑜心里自然是郎君顶顶重要。”

“行了行了,赶紧收拾东西去,看着你就头疼。”咸鱼懒懒散散地将手中的书本摊开盖在脸上,今天动脑子的时间太长,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需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今天定然是没法启程了,沐浴过后徐砚清拿过齐辰配好的药膏涂抹在腹部。

如今他的腹部就像个小西瓜扣在身上一般,丑不拉几的模样真真令人不忍直视。

没揉两下,咸鱼只觉得手腕一阵酸痛,于是懒懒散散地将药膏随手扔在床头,殷晏君抬脚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小郎君手腕不舒服?”殷晏君缓缓走到床榻边,将被小郎君随手扔在枕边的药膏放好,目光温润地落在小郎君身上。

一见到玄尘道长,丧批咸鱼不禁就想到今日他唐突道长的场景,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方才说道:“好像是有点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