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当初他们在徐家村相遇,不过数月,曾经神采奕奕戏耍于他的小郎君竟然变成如此模样……着实令人遗憾至极、心痛至极。

韩御医将小郎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也不见有什么特殊情况,于是脸上便浮现出满满的困惑,小郎君虽然是个男儿身,但是这一胎怀得很稳,入宫这段时日腹中的小主子更是活跃,小侯爷是从哪里看出小郎君得了重病?

许是韩御医犹犹豫豫地开口:“小侯爷是不是在跟下官开玩笑,郎君和腹中的小主子皆是健健康康,小侯爷可不兴拿这个来玩笑。”

毕竟这可是官家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官家将小郎君和小主子全权交到他的手上,若真要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他这条老命也得陪进去。

“不是不是……”殷元城目光悚然落在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上,然后又一脸凝重地望着韩御医:“韩御医刚刚说了什么,可否再说一遍,本侯这耳朵近来好像出了问题!”

连话都听不清楚了,殷元城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韩御医只得再次重复道:“小郎君和腹中的小主子皆是健健康康,侯爷千万别拿这个开下官的……”

这次韩御医话还没说完,只见素来温润如玉的小侯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口中念念有词:“完了完了,我的耳朵好像真出问题了。”

韩御医福至心灵,看了眼坐在椅子里吃瓜的徐小郎君,再看看乐呵呵站到自己身边的小齐医官,扭头对着殷元城试试探探地问道:“小侯爷是不是还不知道小郎君……怀有龙胎的事情?”

小郎君……怀有龙胎!!

殷元城猛得抬头瞪着吃瓜吃到快活的小郎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熏心的浪荡子,定然会对官家做出非分之事,可耻至极!”

吃瓜咸鱼赞同地点点头,非常得意:“对,我就是这么一个熏心的大流氓。”

“不对,你怀了龙胎。”殷元城终于反应了过来:“所以说你是被官家……那你还得意个什么劲。”要得意也是官家得意,当然了官家自然不是这种人。

丧批咸鱼吃瓜的动作丝毫不带停的:“所以小侯爷究竟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殷元城别别扭扭看了一眼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扭头给韩御医让出位置。

哼,看着徐砚清怀有龙胎的份子上,他就勉强不跟徐砚清斗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