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殷元霜睁大眼睛,她就是想小小刺激一下鸵鸟心态的小郎君,可不希望小郎君变得这般患得患失:“来来来,有什么心事跟本郡主说说。”

一个人苦恼也是苦恼,丧批咸鱼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我昨天晚上梦见道长娶媳妇了,可惜新娘不是我,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我还梦见有人骂我是个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浑人……”

殷元霜将身下的凳子往徐小郎君身边挪了挪,语重心长地说道:“别着急,咱们一点一点地分析,首先你说说昨日官家将锦姝公主留下来之时,你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有一点点酸酸涩涩。”咸鱼小郎君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点点,更多是莫名其妙的气愤,不过这种气愤似乎并不是冲着道长也不是冲着锦姝公主去的。”就是没由头的气愤。

“唔,小郎君觉得这算不算你对官家的占有欲,既然并不是冲着官家亦不是冲着锦姝公主,那小郎君就是单纯排斥官家娶妻这件事情,所以岂不正是体现了你对官家的占有欲。”说到底还是徐小郎君对官家动了心,所以才会有这种强烈的占有欲。

丧批咸鱼颓唐至极,但是「占有欲」三个字一说出口,他的心脏似乎忍不住跳动得更快了一些,仿佛是被人戳穿了心事。

殷元霜自然晓得循序渐进的道理,故而她瞥见小郎君面露异色,非常识相地转移了话题:“那咱们再说说梦里被人骂的事情吧!”

“是有人曾经就说过小郎君不负责任、朝三暮四吗?”殷元霜托着下巴发问。

丧批咸鱼似乎还沉浸在被人戳破心事的惊愕之中,再殷元霜重复了三遍那个问题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其实我倒是觉得小郎君不用担心那么多,正是因为有这种担忧反而才证明了小郎君是个极有责任感的人。”殷元霜虽然没有真的对谁动过心,但是耳濡目染她也听自家阿娘提起过很多:“只有好人才会担心自己会变坏,真正的坏人从来不会思考自己做的事情是善是恶。”

咸鱼小郎君非常认同地点头:“郡主果然是通透之人,以后若是没钱花了,郡主倒是可以在京都开一家解忧馆,专门负责为人解忧。”

“徐小郎君也就这张嘴厉害,有本事跑到官家面前直接将他按倒,就完全不用头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殷元霜毫无形象地冲着小郎君翻了个白眼:“再者一般人可负担不起本郡主为他解忧除惑。”

“也对,那郡主可以让解忧馆专门面对那些有钱的达官贵人,那岂不是发大财了。”咸鱼直接忽略掉静安郡主前面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对静安郡主后面的说辞拍手叫好,可真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殷元霜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双手伸到徐小郎君面前:“你可是堂堂武安侯府的嫡次子,自然也是有权有势的郎君,可不得多给点儿打赏。”

徐小郎君瞬间哭丧起来,小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如今我也是寄人篱下实在可怜得紧,郡主看看能不能赊……”

“完全不用赊账,我去找官家要钱。”静安郡主傲娇地抬了抬下巴:“还有一点,你可是我静安郡主的朋友,所以谁都不用怕,再不济还有官家在,段然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