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过躲到凌云观熬过这次的情毒发作, 但是小郎君身怀六甲如今正是身子重的时候, 经不得伤害亦经不得多思多虑,故而他不能抛下小郎君就只好留在宫里。

但是留在宫中待在小郎君身边亦是有颇多不便之处,情毒发作之下的他是神志不清的,很有可能在那种浑浑噩噩的情况下闯进长信殿。

原是想过用药迷晕自个儿,但是因着情毒的缘故殷晏君此前用过许多解药对于迷药已经有了抵抗性,所以便只能让暗卫每日夜里用最坚固的绳索将他困在床榻上。

徐砚清特地检查了那些绑住道长的绳索,将道长困在龙榻上的人手上很有分寸,一则绳索非常坚固任凭道长怎么挣扎都是逃不开的,二则绳索非常粗糙。

所以那人就在道长手腕脚腕的位置垫了一圈柔软的绸缎,以防止道长挣扎的时候伤到自身。

唤了几声道长只是眨了眨眼睛却没有给予他一丁点儿回应,徐砚清站起来环视一周,从桌案上倒了一杯凉水给道长喂了下去。

凉水稍微减缓了身上狂躁的热度,殷晏君眼前恍恍惚惚,竟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小郎君。

“清清,清清……”殷晏君带着红血丝的眸子瞬间变得格外柔和:“我又梦到清清了。”

道长音色明明是清润温柔的,偏偏徐砚清却听出了一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就像是道长在对他撒娇,没有着急去解开困住道长四肢的绳索。

毕竟道长若是真的失控,他眼下这个状态可没什么把握让道长清醒过来,倒不如这般来得更轻松一些。

小郎君心里泛起一丝想要使坏的恶劣心思,手指轻轻柔柔顺着道长的脸颊磨蹭到喉结的位置:“道长平素里都是唤我小郎君,为什么突然唤我清清了?”

殷晏君这会儿并不是真真正正的清醒,而是处于一种似梦似幻的状态之中,他以为自己入了梦再一次梦到了小郎君,故而便如同醉酒的人一般不用再约束自己的想法。

但性格使然小郎君的问话依旧让殷晏君有些窘迫又有些羞稔,不过到底还是在小郎君的催促下回道:“早就想这般喊了,只是未曾开口。”

“为何不开口?”阿爹阿娘以及兄长唤他阿清,其他人大多唤他小郎君或者徐小郎君,唤他清清的……道长却是头一个。

微弱的烛光映在道长脸上,衬得他更加敛和通透,那张如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以及不易察觉的局促:“因为我心怀郎君却耻于开口。”

简而言之就是道长心中羞涩,徐砚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更加晶亮了几分,他觉得这般状态下的道长乖巧得令人心动不已,手指忍不住撩拨性地在道长喉结处轻轻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