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君哭笑不得将四处逃窜的小郎君逮了回来,徐砚清可怜巴巴扯住道长的衣袖拽了两下:“我真的不想喝补汤了。”

“赵姑姑专门挑了最肥美的鸽子,细细撇去油星熬了一天才熬出这一罐汤,要是清清不喝怕是赵姑姑要伤心了。”殷晏君端着汤药坐到小郎君身边,搂着人温柔哄了一会儿。

徐砚清丧着张脸,委屈巴巴:“道长不说,赵姑姑也不会知道。”

“清清这可就小看赵姑姑了。”殷晏君将鸽子汤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凑过去轻轻亲了亲小郎君的唇:“赵姑姑眼神毒辣,哪怕是小郎君少喝一次补汤,她怕是也能看得出来。”

徐砚清有些闷闷不乐地伏在殷晏君身上蹭了蹭,等着道长端起汤碗再次送过来的时候,他只能乖乖巧巧坐在椅子里张嘴喝汤。

赵姑姑的手艺很不错,但是再怎么好的手艺也架不住天天吃喝,徐砚清只觉得自己随随便便打个嗝都是补汤的味道。

被补汤「腌制」到蔫蔫的徐砚清被迫在含凉殿里溜达了好几圈,最后懒懒散散地跪坐在书案旁,看着道长批阅奏疏。

小崽子吃过奶咿咿呀呀被奶娘抱了过来,徐砚清待得实在无聊就抬手将小崽子接到面前。

看到自家阿爹小崽子咧开嘴巴开开心心地吐起泡泡,徐砚清转了转眸子抬手将摇篮端到书案上。

于是正在批阅奏疏的殷晏君下一刻就看到一沓奏疏上面多了个神采奕奕的小崽崽。

小崽子如同咸鱼阿爹一般晶亮的眼眸来回转了两下,正好对上他家父皇端肃疏离的视线,张开嘴巴无意识地啊了两声,下一刻小崽崽就安静了下来。

徐砚清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得兴致盎然,道长对待小崽子的耐心极好。

即便被打扰了政务,依旧当即放下手中的朱笔,用指腹轻轻捏了捏小崽子的手。

小崽子半个月大,在襁褓里面捆了十多天终于被放了出来,这会儿正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衣裳窝在摇篮里面,小手攥住他家父皇的一只手指又咿咿呀呀叫了两声。

徐砚清正托着下巴看热闹,就见到殷晏君轻手轻脚将小崽子从摇篮里抱了出来,别看小崽崽只有半个月大,但是小手小脚还挺有劲。

殷晏君抱孩子的姿势是越发熟稔了,一只手护住小崽子的后背,令外一只手托住小崽子的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