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养弟弟会养到别人家里去,徐羡之越想那叫一个越伤心,最后只能化悲愤为食欲,拿起筷子努力干饭,武将什么的,干饭就得干一大盆。

今日刚刚在骑射之上输给徐羡之的殷元城可就不服气了,就不信他骑射功夫比不了徐羡之,连干饭都还能输?

于是殷元城也端起碗,拿起他的筷子,默不作声地往嘴里刨饭。

咸鱼小郎君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忍不住开口道:“晚上别吃太多,不仅容易积食还很容易长出个大肚子,你们俩都还没有成亲,总不想接亲的时候还要挺着个大肚子吧!”

一击毙命,徐羡之和殷元城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然后着急忙慌地放下手中的餐具。

许是被自家弟弟口中的大肚子吓到,徐羡之摸了摸自己尚且非常结实的肚子,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好胃口,输赢什么的全都无所谓,反正大肚子是不可能大肚子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大肚子。

老老实实用完这顿晚膳,大家伙儿都没什么睡意,于是就坐在院子里闲聊,殷元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孔明灯,非要拉着大家伙陪他一起放灯。

殷元霜无情怼上自家兄长:“这会儿不年不节放什么孔明灯,怕不是吃太饱撑着了?”

还真撑着了,殷元城嘴角挂着略显僵硬的笑意,果然他家妹妹怼他从来不讲情面。

于是他就只能把咸鱼小郎君拉出来:“前段时日不是徐小郎君的生辰吗,但那个时候他还在宫里养身子,咱们几个没能给他庆生,这不就是意思意思一下。”

说道这里殷元霜没有再回怼自家兄长,而是抬手拿了好些个孔明灯放到徐砚清面前:“来吧,既然是为了给徐小郎君补过生辰,那么第一个孔明灯合该徐小郎君放才对。”

孔明灯上面糊着一层略显泛黄的油纸,而灯身上面一片空白,可以用来书写自己的心愿。

拓拔锦姝微微提起裙摆,从座位上站起来,去房间里取了笔墨纸砚过来,同样放在了徐小郎君和官家的面前。

徐砚清拿过一个孔明灯推到道长面前,灵动明艳的眉眼弯弯带笑:“道长许个心愿吧!”

殷晏君没有说话,只抬手将小郎君递过来的孔明灯接了过来,两个孔明灯被齐齐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两人同样是执起笔墨细细书写。

徐羡之几个人自然不敢去看官家究竟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于是全都凑到徐砚清的身边,妄图看到徐小郎君一丝半点的心事。

可惜徐砚清一把手将自己书写完毕的心愿挡了个干干净净,自己却侧过头偷偷去看道长究竟是许了个什么样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