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砚清就去取了自己的钱袋,拉着陈韶青往外走,木瑜见状就要跟上去。

“我带陈郎君去和轩楼吃茶,你就别跟着去了。”不等木瑜开口,徐砚清已然着急忙慌带着陈韶青出了小院。

留下木瑜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茫然,所以说吃茶罢了,郎君为何不能带他一起。

陈韶青有些好笑,他虽说长在京都但是又在边关生活了数年,自然养成了一身洒脱的性子。如今回到京都面对一群文文雅雅、一句话能兜几个圈子的郎君倒是有些不太适应,徐小郎君倒是难得对他性情。

原身以前就是个爱玩的性子,也就是徐砚清穿书以来才变成一条性情慵懒的咸鱼。

但即便如此他对京都那些个酒楼也是如数家珍,直接带陈韶青去了京都最有名的一家。

两人相谈甚欢甚至颇有点儿相见恨晚的意思,酒喝到一半陈韶青看起来已经有了些许醉意,拉着徐砚清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砚清只是微微有些上脸,醉倒是没有醉,故而一拍桌子:“韶青有话就直说,咱们兄弟间有什么话不能说。”

陈韶青沉默了片刻,突兀地开口:“其实,我年少的时候喜欢过官家……我也是听闻官家有了子嗣才着急忙慌从边关赶回京都。”

陈韶青话音刚落,咸鱼小郎君拍桌子的手瞬间停顿了下来,随即他又喝了半杯酒方才开口问道:“那韶青当初为什么跟着宣平侯回了边关?”

“我以为官家喜欢女子,且官家在辈分上是长辈,我那时心中怯懦只把爱慕按捺在心底不敢说出口……”陈韶青眼眶有些泛红,不知是因为酒意上头,还是因为黯然神伤。

“所以韶青现下对道长……”

“不不不,砚清不要误会。”陈韶青连连摇头:“如今官家和砚清心意相通,我为你们感到开心,定然不会无耻到那种地步。”

陈韶青明白他心中那些对官家的爱慕之情不过是一厢情愿,如今这份一厢情愿在那日小皇子满月宴上他看到官家与徐小郎君的亲密无间时便已经开始慢慢减淡。

“如今提起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和砚清一见如故所以才想着把事情说开,不想以后谁在你面前说漏了嘴使得咱们情谊生分,而且说不定咱们下次相见我就从边关带了个人回来。”陈韶青无愧于他洒脱的性情。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也就成了心病,陈韶青不愿自己以后成为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倒不如坦坦荡荡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