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命听不大清楚,阮久只能扯着嗓子问他,问了没两句话,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情,倒是阮久自己嗓子哑了,一个劲儿地清嗓子。

刘老先生只是笑:“他这个娃娃就是傻乎乎的。”

赫连诛笑了一下,然后上去和阮久一起,帮阮久传话,大声问话。

“这两个娃娃都傻乎乎的。”

这种事情自然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阮久便让乌兰回行宫里,把自己的大夫喊来给刘长命看病。就算不能恢复记忆,帮他治治身上的毛病也是好的。

阮久身边的大夫都是阮老爷特意留给他的,特别厉害。

那大夫一看见刘长命双眼里的白斑,就吓了一跳,再要伸手去探他的脉,摸着胡子,脸色越来越凝重。

阮久道:“怎么了?难道是治不好?”

“是,老朽无能。”老大夫摇摇头,“寻常战场上,都是刀伤剑伤的皮外伤,就算流浪途中,还受过其他的伤,一般也不会伤及眼与耳,更别说坏了嗓子了。”

“啊?意思就是?”

“他身上的不是伤,而是毒,至于是什么毒,恐怕还要等老朽回去考证。不过……”

“嗯?”

“不过这些毒药都猛烈,寻常人家肯定没有,可能是……”

老大夫不敢再说,但他们都明白了,与寻常人家相对,那就是皇家了。

更别提那场战役里,太子也在其中,并且身负重伤。

哐的一声,刘老先生用拐杖狠狠地敲了一下柱子:“我说大梁怎么输得这么惨呢,我说我教出来的学生,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