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他接过伞,向阮久道了一声“告退”,便撑伞离开了。

阮久回头,看着他离开了,就喊了一声:“小猪。”

赫连诛从宫墙那边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随后接过乌兰递过来的伞。

自从不久前他长得比阮久高之后,就一直是他撑伞了。

两个人一同进门,阮久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见他?”

赫连诛道:“夏祭的时候。”

阮久摸了摸鼻尖,想起先前赫连诛和庄仙说话,他在旁边听着。

庄仙抱着那只小羔羊,笑着说:“他就是个迷路的小羔羊,这些年应当没做太多错事吧?”

赫连诛说没有,除了批命的那句话。尽管大巫已经不参政很久了,但是因为批命的这件事情,太后一直以为大巫是听命于她的人,或者说,大巫投靠赫连诛的路已经被这句批命彻底斩断,他只能被绑在太后的船上。

庄仙便道:“大王若是肯用,他也不是不能用,就是现在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在这之前,阮久已经从庄仙那里,听说了先前的事情。

庄仙嘴上不说,但是凭着这几天相处对他的了解,阮久看得出来,他好像有点想保大巫。

所以方才,阮久才会同大巫说那两句话。

这阵子,赫连诛借着改制的名义,彻底打散朝廷原本的官职安排,起用了许多新人。

太后不是自诩对朝廷十分熟悉,不是觉得他一年上不了手吗?

那他索性把太后也拉下来,大家一起上不了手好了。

一年之后,太后回来,面对的也是极其陌生的朝廷了。

他这几天忙得很,经常很晚的时候才回到房间睡觉,很多时候阮久早就已经睡下了,他匆匆洗漱一番,就钻进帐子,抱着阮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