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不免担忧:“那你的家里人呢?”

“我虽然主管庶务,但是调一点点兵的权力还是有的。”

“嗯。”阮久放下心来,放下碗筷,抱起羊腿啃了两口。

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咚的一下放下羊腿,抹了抹脸,质问道:“你一开始不把我弄过来,不就没这些事情了?弄得这么麻烦,你怎么一点都不聪明?”

“我以为王后真的想回去。”乌兰笑了一下,把手帕递给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告诉他,他的脸脏了,“我以为王后是真的不想做王后的,所以想借机带王后出来。”

阮久接过帕子,使劲擦了擦脸。

“另一边。”

“噢。”阮久继续擦脸,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本来就不想,要不是怕赫连诛会哭,我早就跑掉了。”

乌兰抱着手,说了一句汉话:“瞎掰。”

十分标准,字字清脆。

阮久瞪大眼睛,万分震惊:“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乌兰捏住他的脸:“快点吃,吃完我要收拾了。明明就很不想走,还一直骗我说想走,说得我真的信了,口是心非的小混蛋。”

“啊!”阮久气急,使劲甩了甩脑袋,把他的手给甩开,“你再这样,我就告发你!”

乌兰使劲捏他,把他像小泥人一样拧来拧去。

阮久也伸出手捏他,但是手不够长,被乌兰反手就按住了。

外面人听着,只当他们是在吵架,更加担心。

阮久这几天就没怎么下过马车,整天在马车里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他觉得自己的小肚子都出来了。

这天吃完早饭,乌兰把碗筷收拾好,马车继续启程。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烛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