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要送给赫连诛的毛毡还放在皇宫偏殿里,他还没做完。

他是只坏啾,芝麻馅的。

阮久忽然有些惭愧,他把好不容易才弄上床的赫连诛拽起来,掀开帐篷的布窗子,指给他看。

“你自己看,我喜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给你准备这个?”

火光映在赫连诛脸上,不是鏖兀的火塔或篝火,是梁国的烟火,赫连诛低下头,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或许算是默认了。

阮久从梁国找来的工匠确实不错,短短几月的时间,就做了一场极其盛大的烟火大典。

就是有点吵,烟火响起的时候,阮久就没再听见赫连诛说话了。

他说:“你不喜欢我,我就把你锁起来。”

大王成年礼的第一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烟火表演,看完了才知道感慨。

阮久觉得,赫连诛自己好像没怎么看到,他醉得要晕过去了,被自己勉强按着眼皮,才看完了全程。

看完了,就压着阮久睡着了。

他一点都不专心。

次日清晨,阮久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没推动。

他睁开眼睛,赫连诛迅速闭上眼睛。

阮久抬手按住他的眼眶:“小猪,我看见了,你早就醒了。”

赫连诛睁开眼睛,嗓音沙哑:“没醒。”

阮久笑了一下,有意问道:“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吗?”

赫连诛摇头,但是很快就正色道:“想起来了,你还欠我三个亲亲。”

“你放……胡说。”阮久睁大眼睛,“我昨天晚上就给你了。”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