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许度都想把红包收回来了。

他刚这么一想,一个红包就丢了过来,就在他面前,许度一愣。

周几行:“还你。”

许度:“给我干嘛?”

周几行站起身来,练过舞蹈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站都站得比别人要直一些:“废话,你觉得我能拿么?”

许度拿着那个红包,不用数,起码有小一万了,对周几行来说,这点钱肯定没什么,但对两老来说,是几个月的工资:“我妈给你你就拿着呗。”

周几行转头,目光低低斜睨着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不等许度说话,就道:“睡衣,给我送过来。”

许度还坐在床上,切了一声,不要就不要,谁非要塞给你了一样。

按着压岁钱的规矩,许度把红包顺手塞到了枕头下,然后跳下床,去给他找睡衣了。

许度的他穿不下,许度拆了套许老师还没穿过的新睡衣,扯掉标签的时候,许度还在想要不要抹点风油精在上面,隔应到周几行了,他就开心了。

许老师和庄老师都进了屋,客厅的灯还亮着,饭桌上剩下的菜被罩子罩住。

老房子不怎么隔应,许度在客厅都听得到里头的水声,他拎着睡衣,嘴角撇了一下:“歪!开门!”

水声停止,门在下一秒就被打开了,而且……是全打开……

“操。”

许度眼睛瞪得老大。

周几行全身一丝不挂,只水珠挂在肌理分明的身体上,包括脐下三寸那玩意,正跟它的主人一样坦坦荡荡,毫无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