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师一听,拔高了声音:“还在睡?他不赶飞机了?我就知道,等会又凑合凑合就走人了。”

说着就撸起了袖子,往卧室走,没一会,周几行就听到“妈妈妈”的求饶声。

周几行低眼,舀了一勺粥,含在唇舌之间,细细熬住过的鸡肉鲜而不腻,入口即化,这是忙活着期末考试的庄老师特意抽出时间的关爱。

十分钟后,已经学会重新做人的许度老老实实站在任他妈摆布:“哈啾……”

庄老师皱眉:“你这感冒怎么还没好呢?行李收拾了没?药都带好了没?早跟你说了,让你多锻炼锻炼身体,你们年轻人就是亚健康。”

许度把纸巾转头扔进垃圾桶,吸了吸鼻子,有气无力道:“快好了。”

庄老师:“得了,快去洗漱,你看看人家小周,都不用我操心。”

许度侧过脸,看了一眼周几行,周几行背对着他坐在餐桌前,背影依旧,许度莫名的想叹气。

“怎么了?”庄老师凑过来,小声道,“吵架了?”

许度摇摇头,他们压根没吵好么?

庄老师:“你多让着点人家,一块出去,要相互照应着。”

许度再一次经历了领证那一天的痛苦,他被他妈摁着洗了头换了衣服,还被强行的抹了发胶,许度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不画眼线!”

庄老师:“都单眼皮了还不晓得要拯救一下自己。”

许度拒绝,单眼皮也有单眼皮的骄傲。

庄老师叹了口气:“傻孩子,那也得把眉毛修一修吧?”

许度肩又耸拉了下去,接受组织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