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桓张开手掌。

周几行终于开口:“就五次?”

马振桓淡定的嗯了一声。

周几行的人生很短,大多时候他都是被和陆焉识绑定在一起的,他追逐他,渴望超越他,这种太过年轻、激动的热情往往会让一个人看见得太少。

慢慢的他蹲在了一口只能看到陆焉识的井里。

虽然后来他对陆焉识释然了许多,但也从未特意去关注过别人,李程说起王临川的时候,说实话,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管人家老师答不答应,在他这都是走个过场。

现在是真感兴趣了:“那……他是天才?”

马振桓悠悠的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是天才的话,至于十多年都浮不上来么?”

周几行:“可能是之前没有机会……”

马振桓:“你们年轻人啊,是金子总会发光,光记着了自己是金子,却忘了真正的金子到哪都能发光,没有机遇自然算是理由之一,但这不是万金油,因为剧本不好,所以自己起不来,因为为了迎合现在的观众口味,所以起不来,说多了,自己都信了。”

周几行低头,无疑是被说中了。

人很少时候会自责,真正的往自己身上找理由的没有几个,就像作弊被抓,往往后悔的也是自己不够小心,而不是本身这个行为。

为什么要有这么严的规则,为什么监考老师眼睛这么尖,他就不能大肚一点放过自己一次么……太多了,人太擅长安慰自己了,然后在自己心里,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