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骆医生说的那些,年轻英俊,却不会露出太过的锋芒,温和得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男二号,就算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他都能摸摸你的头,笑着说没关系的那种。

年轻人进退得体,扶着装醉的骆医生进了车,许度记得最后余梨亭还对他笑了笑,那是一个很温和的笑,一个习惯性的对应。

许度和他不太一样,他的人生中没有一个严父的存在,感谢庄老师和许老师从小对他就没有过分到形成压力的期待,他这一辈子健康安和就已足够。

说不清他应该感谢父母的宽厚,还是说父母的宽厚成就了现在的他。

许度没太去想过这些,但在漫画看完了,觉也睡不着,正事碰都不想碰的空隙中,许度隐约有觉得现在的他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特别期待的事。

每一天、每一天……

不是空虚,仅仅是那种没有期待明天的动力。

许度躺在床上,台灯开着最暗的那一格,他隐约能看见贴在墙上的海报,还有装饰在天花板上花灯的黑色海豚,许度看着它的尾巴放空自己。

手臂枕在脑后,许度轻轻的眨了一下眼。

搁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响起,许度愣了一下,才摸过手机,一看,陌生来电,许度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喂。”

“许度。”

许度听见这声,疑惑问道:“你是?”

对方笑了:“你还真的连我的号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