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自习,时秋磨磨蹭蹭地去了艺术楼,果然看到了南牧在其中一间音乐室里等候,他在门口挣扎了半响,才推开门走进去。

南牧明显等得不耐烦了,凌厉的眉型微微蹙起,“怎么那么久?”

他今天情绪不怎么好,因为刚才听到了弟弟和顾誓的传言,正糟心着呢。

时秋放下了背上的唢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刚才回教室一趟了。”

南牧只要一对上他受惊的眼神,不悦的情绪就会迎风而散:“行了,快开始吧。”

经过上次的教训后,时秋断不敢再吹什么哀伤的小调了,而且心里正紧张着,脑子一抽就选了一首十分喜庆的曲子。

时秋微微鼓动着嘴里,纤细的指尖在音孔上跳跃,吹出了欢快嘹亮的调子,让一种喜庆又热烈的气氛油然而生。

南牧没想到小喇叭的感染力那么强,感觉自己置身在哪个庆典现场,心里滋生出一丝荒诞的想法。

唢呐的分贝很高,虽然音乐室有隔音的效果,但是还是挡不住高昂的声音,一时间,整栋艺术楼都飘荡着欢乐又喜庆的调子。

一曲完毕后,时秋微微憋红了脸,他小心地收起了自己的唢呐,神情忐忑地看向南牧。

这时候,有人经过音乐室的门口,讨论声也随即传了进来。

“刚才谁在吹唢呐,这是什么曲子?也太喜庆了。”

“好像是入洞房,古时候在婚礼现场专用的曲子。”

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