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跟顾誓倒是很干净,就算运球碰到一块了,最多只是口头上的较量,也没有向对方下黑手,但他们也止不住逐渐失控的队员们,场上的气氛进入了焦灼的状态。

围观的群众也发现了场上的情况,神情逐渐兴奋起来,南昭看不下去了,正巧听到了学校广播里的热血沸腾的音乐,心里有了主意,起身就要往外走。

“南昭,你要去哪啊?”时秋也跟着站起来说。

“广播站。”南昭推开了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球场。

“我跟你一起去。”时秋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两人先回教室拿上了自己的乐器,然后直奔学校广播站,里面是一个高三的学姐,看到两人闯进来后,微微有点惊讶。

南昭跟她说自己的目的,学姐很体贴地让开了位置,帮忙把录音设备打开了,还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南昭坐到了录音设备前面的位置,给时秋使了个眼色后,拿出了布袋里的二胡,架起琴弓,缓缓拉出了悲凉的前奏。

篮球场这边打得热火朝天,在走位和摩擦间,两队得分不相上下,围观群众中时不时传来喝彩的声音,气氛非常热烈。

突然,旁边的喇叭中传来了一阵幽幽的二胡声,调子凄凉哀怨,像是叹息,又似哭泣,像是缠满了忧愁的丝线,紧紧攥着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悲从心中来。

围观群众懵了,球场上的气氛也变得微妙,有人的手一颤,错过了投篮的机会,立马骂了一句。

“我操!谁特么放的广播,这是奔丧呢!”

南牧和顾誓齐齐望了眼广播,眼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