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能感觉到对方的热烈的眼神,大方地递了过去。

大爷怕弄脏别人的东西,没有接过去,只是小心地碰了碰琴弦,听到了共振发出的声音后,又把手缩了回来,笑容满面道:“好音色。”

南昭把腰托戴上,架起了二胡和琴弓,在大爷期待的眼神下,开始独奏了。

这是一首旋律奔放的曲子,调子由低到高,由弱到强,在清脆而富有弹性的跳弓后,把气势磅礴的状况描绘得惟妙惟肖。

大爷嘴里跟着哼调子,闭着眼睛沉醉在曲子的意境中,仿佛身临赛马场中,重新感受到了年轻时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跟随着少年的琴声,投入到那个欢腾炙热的赛马场里。

乐曲进入尾声,在一阵无限延长的泛音过后,音乐戛然而止,赛马也仿佛结束了。

在场的人似乎还在回味,过了半响后,才齐齐鼓掌叫好,南昭收起了琴弓,依旧礼貌地欠了欠身。

大爷没想到,南昭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强的表现力了,连连称赞,眼里是止不住的欣赏。

顾誓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爷爷把那把老掉牙的二胡给找了出来,正蹲在门口擦拭上面的灰尘。

“怎么突然想起这东西了?”

“就手痒了呗。”顾大爷笑眼眯眯,眼角显露出几道深深的褶子。

顾誓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盒松香,吹去了上面的灰尘。

顾大爷擦干净琴筒后,又开始调整松掉的琴弦。顾誓凑过去,拿起旁边的琴弓抹上了一层松香。

调整完后,顾大爷试了一下手感,颇为满意地笑道:“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