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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勋州轻哼一声:“什么话?”

俞婉容问:“她是不是说要代替你姑姑管教姜莎?”

付勋州不可置否。

周又菱是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并没有觉得不妥。

姑姑付之清只有姜莎一个女儿,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掌心,溺爱过多。如今姜莎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但言行举止的确没有教养,这也全是拜付之清所赐。俗语说长嫂如母,周又菱若真要管教姜莎没什么问题。

俞婉容说:“你姑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这话叫你姑姑听了去,说是全家上下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现在坐在你爷爷跟前不依不挠要讨个说法。”

付勋州笑:“她想讨什么说法?”

“说是要让又菱到她面前来道歉。现在一家人在祖宅坐着,要等又菱过来。”俞婉容一向对付不来自己这个小姑子,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只能给儿子付勋州打了这通电话。

俞婉容在家里一向是最不喜欢闹事的人,因为丈夫早逝,她一个人带着付勋州长大,很明白一个道理:韬光养晦。

能独自一人将儿子付勋州抚养成人,并让付勋州顺利成为付氏集团的接班人,是俞婉容的隐忍和坚韧换来的这一切。

付勋州想着周又菱这一晚上让他生气憋屈的举动,于是对电话那头道:“知道了,一会儿回来。”

坐在旁边的那对小情侣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八卦:

“这男的还真能忍,头戴了顶闪闪发光的绿帽子。”

“嘘,你小声点啦。”

三尺寒冰都没有付勋州的这张脸冷,付勋州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也饿了一晚上,最后居然还要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