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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付勋州侧身对着周又菱问:“你,膝盖没事吧。”

周又菱扯了张纸巾轻轻按压膝盖处的伤口。

伤口问题不大,蹭破了点皮,有一点点血渗出。

这种小伤看似不严重,却钻心的疼。就好比这段婚姻,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却已经痛入骨髓。

付勋州没有照顾人的习惯,直直看着周又菱自己处理伤口,他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解释:“我不是故意让你摔倒的。”

点点鲜血在白色的纸巾上渗透开,形成一道触目的图腾。

周又菱随手将纸巾扔进车载垃圾篓里,闭眼不看付勋州。

付勋州问:“你就这样处理完了?”

周又菱嗯了一声。

“不怕感染?”

“嗯。”死不了。

等周又菱反应过来时腿上有一丝凉意时,付勋州已经俯身在为她处理伤口。

车上虽然没有消毒用品,但纯净水倒是不缺。付勋州见周又菱受伤的膝盖上还有点脏,便用纸巾沾湿了小心翼翼为她处理。

这几乎是付勋州这辈子第一次屈膝为一个人服侍,也是他给周又菱的一个台阶。

周又菱没有拒绝,也没有感谢,面无表情看着付勋州卷着袖子在忙活。

从小到大,膝盖似乎都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小时候刚学习走路时,膝盖最容易磕破皮,没想到长大了也是。人似乎总是在曾经犯过的错上继续犯错,伤口一次次愈合结痂,也都忘了曾经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