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玮的视线,像磁石一样,吸附在薛深脸上。

钱玮看薛深的眼神里,带了怀疑。

他们整个重案三组,二十几个同事,甚至还有不少经验老道的老刑警,短时间内都无法洗清薛润的嫌疑。

钱玮不确定,薛深提出要见受害者,到底是真的能拿出确凿证据,还是想威胁受害者,甚至是封口!

而且,贸然让嫌疑人的辩护律师见受害者,也不合规矩。

“你真的有确凿证据?”钱玮问薛深。

薛深点头。

钱玮没直接拒绝,打了个电话给他在重案三组的同事,拿着电话走出了办公室,薛深隐约听到钱玮在说“受害者”、“见面”、“确凿证据”、“脱罪”什么的。

薛深没多问。

他在钱玮的办公室里随便转了转,视线落在墙角的一块近两米长的白板上。

白板上,贴满了各种血淋淋的尸体照片,有断指残骸,有法医痕迹鉴定结果,还有一些线索和逻辑链。

“这是翁雪梅犯罪团伙的一些案情和资料。”钱玮的声音,响起在薛深背后。

他缓缓地走了过来,开口:“薛律师,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翁雪梅那个犯罪团伙吗?”

薛深摇摇头。

钱玮指了指白板上的第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脸和身上的一些隐私部分都打了马赛克,但是能清晰地看到身上的脏污和新旧交叠的伤口。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时候,她就被锁在阴暗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