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弯腰,把枪放在地面上,一脚踢到不远处他够不到的地方。

周围的警察纷纷放下了枪。

薛深面色平静地走到翁雪梅面前,此时,孟可欣已经呼吸困难,被翁雪梅勒得脸色发青,急促地喘着粗气。

翁雪梅:“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我父亲酗酒,吸毒,赌博,什么都做,直到某一年我过生日的时候……”

“我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给我买了漂亮的蓬蓬裙,漂亮的公主鞋,还有蛋糕。”

说到这里。

翁雪梅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怀念。

“可是……”翁雪梅的话锋一转,语气变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酒店,还把我房间的房卡给了李总。”

“李总是他赌博的债主,他欠了李总整整十万块钱。”

“而我,”翁雪梅眼角滑下两行热泪,“而我,就是他拿来抵债的一件商品。”

“他给我买的蓬蓬裙,给我买的公主鞋,都不过是给我这件商品买的包装纸。但是,商品,注定是拿来送人的。”

翁雪梅的神色,愈见疯狂。

她歪着脑袋看向薛深,语气突然就变得疯狂,“你们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要犯罪,为什么要害人,为什么要作恶,那我呢?我翁雪梅的人生,凭什么就要在一个接一个的男人床上度过?凭什么??”

被翁雪梅挟持着的孟可欣,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他们重案三组不止一次地调查过翁雪梅。

可是,翁雪梅似乎刻意抹去了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