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骏微微点头,忍不住又看了薛深一眼,想了想,像施舍似的开口:“贺凛被开除,我也很痛心。你既然是贺凛的朋友,那就麻烦你帮我带个话给他。”

“什么话?”薛深问,语气不急不缓的。

苗骏似笑非笑地斜斜眼,“我有个表姑父,在市里的扫黄办公室工作。贺凛离开国家电视台,砸了铁饭碗,没工作的话,我可以让我表姑父帮忙。”

“毕竟,我跟贺凛同僚一场,也不忍心看他晚景凄凉。我表姑父说,他们扫黄办公室,还缺个复印资料的文员,一个月工资三千,你看怎么样?”

话音落下。

苗骏垂下脸。

啧,前一秒刚刚因为涉黄和私生活混乱,被电视台开除,下一秒就去了扫黄办公室工作,何其讽刺?

苗骏瞥着薛深,眼神似嘲非讽。

好像压住了薛深,就是压住了贺凛一样。

苗骏很厌烦贺凛。

在国家电视台的时候,贺凛是首席记者,苗骏只是个普通记者。

贺凛要竞选副台长,台长拍着贺凛的肩膀,说我过段时间要出差,正好,电视台交给你,我放心。

而他苗骏呢?连向台长毛遂自荐,都会被台长笑眯眯地打回来,给他吃一颗软钉子。

凭什么?

苗骏不服气,更不甘心。

苗骏对面儿的薛深笑笑,“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只帮我的当事人送起诉书和答辩状到法院,不帮人传话,也不帮人捎口信。”